“安安姐,你怎么魂不守舍的,瞧这几盆花都被你折光了,你是辣手催花呀”我低头一看还真是。
“姐最近有烦心事”
“说来听听呗”
“你个姑娘家能懂什么,还是给姐说说昨天和小郑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小霞羞窃的目光右右躲闪,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去问小郑了”
小霞立马急了:“我说还不行嘛”
她想了想:“其实过程很简单粗暴的,安安姐你不是说他喜欢我么,我其实对他有感觉的,之前他说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没多想了,但是安安姐的话给了我很大勇气”说到这里她脸红扑扑的,她深吸一口气:“我昨天把他逼到墙角,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磨磨唧唧的也不说话,我就说我喜欢你,接着亲了他脸颊一下,他愣了下,马上亲了过来”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小霞像是传说中的大灰狼,小郑是那待宰的小绵羊,简直就是简单,粗暴,以后八成是妻管严啊!
“小霞你好霸气呀”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安安姐你别这么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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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逗你了”
回到家里,在门口就听到很大的喧闹声,打开门一看,懵了,季慎的爸爸妈妈都来了,他妈妈手里抱着小豆芽,桌子上一堆新玩具,他爸妈逗他很开心,一直叫着爷爷奶奶,把二老叫得哈哈大笑。
看见我见门,都转了过来,我想他们都还没接受我,我客气道:“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季父是位慈祥的老伯,和蔼可亲,看见我眼里满是笑意:“安安,辛苦你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伯父,不会,有小豆芽陪着我,我很幸福”
季母从我进来就收敛了笑容,也不讲一句话,就这样默默注视着我,盯着我心里发毛。
季慎拉着我的手道:“爸,妈,我们已经领证了,你们要是接受安安,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看小豆芽,要是不接受,小豆芽以后就别想见了,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季慎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
说不震撼是假的,从未想过他能为我做到这份上。
季母脸色铁青:“你翅膀不硬了还敢威胁你妈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季父很慈爱的打圆场,“你小子也太心急了,让你妈再想想,我们好不容易见到孙子,今儿个就不走了,在这住几天,你也得给我们时间了解安安么”,说完还冲我眨眨眼。
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往后几天里,我每天早早地下了班回家帮忙做饭,争取好好表现,刚开始季母还说我两句,后来看我从不反驳也就没说了,季父倒是经常夸我,还说我把季慎改造的好,会帮忙下厨做饭了,维护妻子,有他当年风范。
送走他爸妈那一天,他妈对我终于露出一个笑脸,不过也没好话,谁让我抢走他儿子呢。
他妈走前交代:“你们婚事我不反对,但是你们下个月得送小豆芽来上海住,我得跟孙子相处一段时间”
本来以为送走二老我可以松口气了,可是要我把小豆芽送过去我真的舍不得,他可一天都没离开过我。
季慎拍拍我的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我们的幸福,只有牺牲他了”我气的咬了他一口。
夜深了,透过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的花朵在黑暗中慢慢绽放,此刻我的心也被填的满满的,因为我和我所爱的人会一直都在。。。。
赵燕秦抱起一拳:“幸会幸会!”
成颂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场面再次展现出尴尬和沉默,诸葛梧桐打量了下其他三人。
他毕竟年长一些,或多或少感知到了成颂和李沐书之间关系匪浅,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开口:“你们怎么想的约我这儿啊,我这都快倒闭了。”
李沐书有些心不在焉,简单地回答:“近。”
成颂看着李沐书,她低头吃着火锅,打过招呼之后,就再也没把头抬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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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秦也看了李沐书一眼,开始和诸葛梧桐一唱一和。
“为啥买卖不好啊。”服务员已经把肥牛卷儿端了过来,赵燕秦接过来,把肉放在离李沐书面前,问了一句。
“嗨!”诸葛梧桐无所谓地回答:“风水不好呗。”
“咋了,原先是坟场还是太平间,墓地还是嫌疑犯杀人藏尸地点?”
“听说啊……”诸葛梧桐撇了撇嘴:“从前东城有家大户人家,儿子早夭,办了场冥婚,阴兵借道,就在这块儿……那一日风声……”
“别听他瞎扯。”李沐书听不下去了,决定打断这一段没有价值的对话:“地段不好,周围不是医院就是诊所还有康复中心,里头的人有几个能吃火锅的?还有就是你们看看这个店的名儿——爱琴海私房火锅。爱琴海有火锅吗?能好吃吗?”
李沐书说话时抬了抬头,发现成颂一直看着她,她立马又把头低了下去。
“哎你怎么在新客人面前拆我台呢?”诸葛梧桐故意露出窘迫的笑容。
“不对啊。”赵燕秦把涮好的夹起来,本想递给李沐书,可发现她已经给自己夹了不少,肉在在碗里的将料理缓缓下沉,热气被掩埋在粘稠的泥潭一样的麻酱里,赵燕秦暗暗叹了口气,筷子落到自己碗里,面上还是谈笑风生:“小书跟我提过,好像就是说你们家,说又我们老家火锅的味道,我们老家以美食出名,不火?这不是打我们老家的脸吗?”
“你们哪儿的啊?”诸葛梧桐顺着赵燕秦的话提问,眼睛却看向成颂,这个青年自从进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这让诸葛梧桐更加好奇。
赵燕秦不在乎诸葛梧桐的走神,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们老家叫颜城,山东的一个内陆城市,不怎么有钱,但挺安逸的,饭也特别好吃。”
“哦,知道。”诸葛梧桐咽下一口牛肉,喝一口王老吉:“你们那边儿琉璃特别有名是吧。”
“呵。”赵燕秦有些意外地看了诸葛一眼:“知道挺多啊。”
“必须。”
这顿火锅能吃完,赵燕秦和诸葛梧桐功不可没。
成颂掏出钱包想要结账,诸葛梧桐一边收拾台面一边拒绝:“沐沐第一次带朋友来,我请了。”然后转头看向李沐书,挑了挑眉毛:“怎么样?仗不仗义?”
李沐书冲诸葛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仗义。”
“得走吧。你成天这么翘班也不怕你主任逮着你。”说完就端着满手盘子朝厨房走过去了。
李沐书背上包,和成颂赵燕秦往外走,走到吧台的时候,李沐书掏出钱包,拿出四百块钱,压在招财猫下边。赵燕秦叹了口气,笑了。成颂看着李沐书,深湖一般的眼睛水样温柔。
“走吧。”李沐书招呼两人,始终没敢看成颂。
3、
邶市上一场雪还没化,冬青身上还有一朵朵盛开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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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暮色渐临,巷弄里有昏黄的灯光,好看。
从火锅店出来后,李沐书就一边走一边抬手掀外套,各种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露出一脸对自己的嫌弃。一套动作下来极其辜负周围的景致。
赵燕秦被李沐书逗笑了:“得了,吃完火锅都这样,吃之前自己心里没数吗?”
李沐书撇撇嘴:“我半年之内不会再吃火锅了”
成颂看着她这副样子,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李沐书不再用全身的细胞假装她自己可以妥善处理当前的这场重逢,因为她看见了这个笑容,她打量着成颂,瞳孔有了微微的震动,她不想再沉默了,她想跟他说话,所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成颂……你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成颂先是愣了愣,然后语气里透露出温柔。
“以前你不是这样……这样安静的人。”李沐书的声音在荒凉里有了隐约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
成颂笑了笑,笑容里有星点苦涩:“是吗?”
李沐书看了成颂半晌,努力将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她整理了一下快要从肩上滑落的包:“你们怎么回去?我还得回医院一趟,有个病号不大放心。”
“我送你”成颂说。
李沐书突然有一点愤怒,为什么他离开那么多年,回来却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丝毫没有兵荒马乱,为什么只有她心里波涛汹涌,这公平吗?
可是她终究没动声色,淡淡答道:“不用了,离这儿很近。”
“没事,我陪你走走,还能消食。”成颂坚持。
“真的不用。”李沐书的声调里了一点无奈和哀求,她不想这样的,她已经努力了一整顿饭的时间,她以为她能宠辱不惊,但终究无计可施,这不酷,可她没有办法。
成颂看她这副样子,鼻腔微微泛起了酸楚,他不再强求:“那好,我的电话没变,微信号就是手机号,随时……随时打电话吧……行吗?”
成颂的言语里竟然也带了几分哀求,李沐书低着头,眼睛闭上,然后张开,流露出绝望,点了点头:“好。”
李沐书走的很快,像是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
看着她一骑绝尘的背影,成颂有些挫败,赵燕秦走到成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到朝不保夕的份儿上,你先别急,你们毕竟十年没见了,她需要时间。”
成颂点了点头,眼睛暗的像一汪死寂百年的深潭。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后悔了。赵燕秦说得对,她本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除了她,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4、
李沐书走到中心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可医院各个楼层灯火通明,一片辉煌。
李沐书从来没有这样专注而前赴后继的吃过东西,撑得想吐,晕晕乎乎朝外科大楼走。路过急诊,看见两个男护士满头大汗抬着担架,担架上是血刺呼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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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些悲情和血腥的画面,竟然使李沐书感到宁静,这才是她生活的地方,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这里很安全,没有可以伤害她的人。
男护士还在奔跑着,脚步声砰砰作响,那是和死神的赛跑。
李沐书心中并没有泛起对同僚的敬佩和对伤者的同情,她只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看到这个场景,心中想的不是“他为什么受伤,伤的是哪里,这个出血量会不会休克,休克是一回事,铁定得急症手术了”,她想的是“不知道这两个男护士吃没吃晚饭,今晚不知道是哪个外科又倒霉接手术”。
李沐书心里对自己进行了不屑的评价:“医生中的败类。”
按电梯,十三楼东区,四年,每周六天的往返,每年314天,有时候一呆就是七十二小时。根本没有时间去谈什么恋爱。她今天竟然反思起来,自己为什么没有谈恋爱。
“中国医学欠我一个老公。”电梯里的二十七秒,李沐书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李沐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夜班大夫王松涛本来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推门声吓了一跳,“刷”地一声从弹起来,皱着眉头:“你怎么不敲门啊!”
李沐书一脸无所谓:“院长都说了,医院是我家,你回家还敲门啊?!”然后走到电脑前,登录工作账号,无意间瞟了一眼鼠标垫,上边是一颗卡通精子,大眼睛,红扑扑的笑脸,旁边是一个对话框:“还在为您的性功能担忧吗?”
“什么玩意儿啊”李沐书笑着摔了摔鼠标:“泌尿和生殖分不清吗?”
王松涛听李沐书这样说,已经见怪不怪,泌尿外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性羞涩可言:“药代给的,小年轻,可能还真是分不清楚。”然后想起了正事:“你怎么回来了?”
“七床的大爷也是够奇怪的了。”李沐书看着电脑上的病历:“一个肾结石烧了十来天了。什么成分的结石这么厉害啊。”
……
“李沐书。”过了一会儿,王松涛凑近了一些:“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李沐书愣了一下,没有转头,故作轻松:“没有。怎么了?”
王松涛皱了皱眉:“我的水平你有数,所以我值夜班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来医院,这是第一回,并且你看病历的时候瞟了好几眼手机,这不像你。你怎么了?”
“嗨,没事儿,我看有没有发工资的短信,再不发我信用卡还不上了。还有就是我确实不放心这个病号,他家属那么难沟通,别出什么问题。”
王松涛看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李沐书不是个不善理财的人,也不是个会把医患纠纷放大大在心上的人,但他也不打算追问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不能理解。
李沐书点了电脑上病历系统右上角的关闭叉叉,转头发现王松涛还在看她,无奈地笑了笑:“哎呀……真没事儿,我不会违法乱纪的,我什么人你不了解吗?“
老婆的两个表妹
王松涛狐疑打消了一点,点了点头:“那倒是。“
李沐书一边起身一边嘱咐王松涛:“明天你提醒我一句,我怕我忘了,得和主任说说,用了这么多天抗生素还是控制不住体温,万一是个真菌感染呢。”
王松涛又点了点头。
“千万别忘啊,我老是记不住事儿。”
“行啦!年纪轻轻这么罗嗦呢怎么?!”王松涛不耐烦了。
“那我走了?”
“快走吧你!”
5、
李沐书回家这一道经历了很多事。
她在地铁上接收了很多异样的眼光,因为身上还没消散的火锅味儿,其中一个大妈盯了她很久,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开口道歉,大妈先说话了:“姑娘你找对象了吗?”
“啊……啊?”
“我儿子吧,特别好,身高一米八四,浓眉大眼的,年纪虽然大点儿,但会疼人啊……”大妈眉飞色舞。
“大……大妈我……我到站了,谢谢您,有缘再见。”
李沐书护着自己的包下了地铁,不禁感叹,中国父母现处于并将长期处于自己想抱孙子但儿女非是不听的糟心晚年初级阶段。
李沐书的公寓在邶市酒吧一条街。虽然离医院挺远,但初衷也很明确,就想白天天使,晚上去蹦一个纸醉金迷的社会主义迪。
但工作了一个月之后就发现,白天做天使的人晚上回家就只想躺着,任何需要肌肉运动的动作都是在迫害自己。人家别的工种,女同事之间聊天儿都是“哎推荐你们个面膜,老好用了”这一类话题,而李沐书她们不是。前两天午休,护士长说:“我最近吃了个护肝片老好了,你们要不要来点儿?”
护士长还不到四十岁,如狼似虎如花似玉的,就得成天吃护肝片了。李沐书想想都悲从中来。
公寓楼下有两个外国人吵架,具体原因不详,用的是中文,并且骂得很不熟练。李沐书笑笑,这是何必呢,吵架吵不痛快是一件多么让人闹心的事,用各自国家的语言互骂不好么,不伤害他人还能愉悦自己。
李沐书住在二号楼13层,走进电梯之后电梯晃晃悠悠充满了对人性的拷问,你到底怕不怕死在这一刻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李沐书觉得心很累,这个楼真是名如其楼的2B,困在电梯里是常有的事,住在这座公寓的居民都有相当高层次的佛性,看淡生死。
李沐书这次没有被困住,她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打开了房间门。蒜苗和韭花已经在“喵喵喵”的迎接她了。李沐书之所以做心理建设,是因为蒜苗和韭花也是名如其喵,拉出来的屎味儿非常大。每个没有猫还想做铲屎官的人,都是因为没有真的铲过猫屎。
蒜苗和韭花也在走近了李沐书二十秒之后飞快走开了。
“她们不喜欢火锅。”李沐书理解并原谅了她们。她用最快速度清理并更换了猫砂,填满了猫粮碗,然后走进浴室脱下外衣扔进洗衣机。倒洗衣液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卡其色的呢大衣拿出来,手伸进袖子进行了翻面。这是对三千七百块大衣的最基本的尊重,虽然它要和两百块的牛仔裤一起搅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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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书关上浴室的门,蒜苗和韭花对李沐书脱衣服的样子一直很感兴趣,这让李沐书觉得有点害羞。关门之后她又脱下了香芋色的秋衣秋裤,接着是黑色的内衣内裤,裸着身子手洗起来。快结束的时候打开了淋浴的花洒。冬天了,花洒的水从冷到热需要长达两分钟的过渡,刚好可以用来把贴身衣物拧干放到一边。
整理好衣物,李沐书走到花洒下面,冲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潘婷舒肤佳一起上。李沐书洗澡极快,五分钟内就可以搞定。后续步骤也很随性,晾干基本靠抖,买了吹风机但几乎从来不用,护肤品倒是勉强擦一擦,但顺序什么的不能细究。这让人想起一档综艺节目——《真正男子汉》。
收拾妥当之后,李沐书躺到床上,打开微信,各种群左上角的红点点让她觉得心烦。马化腾从不善待强迫症。
李沐书手指往下拉一拉,就找到了闺蜜付子约,上次对话的内容是“王一博是我亲弟弟!!!”李沐书笑了笑,然后开始输入文字。
6、
“药药。我今天……见到成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