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22年,胞弟公叔段与母亲武姜谋反。庄公穷追200里杀公叔段并断绝母子关系,不久,因一碗肉汤悔不当初。
郑庄公与公叔段本都是郑武公与武姜所生,郑庄公为兄,公叔段为弟。可为何母亲武姜要帮助弟弟篡夺哥哥的政权呢?
据说,武姜生庄公时难产,疼得死去活来。一番折腾后,孩子竟然脚先出来,当场给武姜吓个半死。
鬼门关走了一遭,武姜不由地对这个孩子心生厌恶,想也没想便给取名叫“寤生”,“寤生”即“逆生”。
三年后,弟弟公叔段顺利出生,武姜对其宠爱有加。难产、顺产本是自然,与孩子无关,但母亲对两个孩子区别对待,为日后兄弟相残埋下祸患。
郑武公27年,武公病重,武姜提议立次子公叔段为太子。但郑武公一贯秉持礼法,断不同意“废长立幼”,武姜只能作罢。
不久,武公病逝,“寤生”即位,是为郑庄公。
然而,武姜并不死心。她看中“制”这个战略要地,便向庄公索要“制”封赏给公叔段。
“制”是著名的“虎牢关”,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庄公明白武姜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回道:“制,是军事要地,先王遗命不准把这作为封地。
要是其他地方,我一定遵照母亲的意思”。于是,应武姜要求,郑庄公把“京”封给了弟弟公叔段。
听说消息后,大夫祭仲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说:“先王早有规定,封地的城墙不能超过三百方丈长,否则会对国家构成威胁!
即便是最大的城市也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可现在,京这个地方太大了,明显超过了封地标准,你把它给公叔段这不是给自己埋下后患吗?”
庄公叹了口气道:“我能怎么办?她可是我的母亲啊!”祭仲一脸担忧:“我劝您还是趁早给这对母子安排个妥当去处,免生事端!”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真要是动了邪念,自会自食恶果,不必过于忧虑”,庄公回道。果不其然,没多久,祭仲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公叔段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一到京地,便开始大张旗鼓扩充势力。他居然命令原属于郑国西部、北部的两个边城同时听命于自己,这可是妥妥的强占!
叔父公子吕坐不住了,他气冲冲的面见庄公说:“一个国家怎么能有两个国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打算把郑国拱手相让的话,那我就去服侍公叔段!你如果还想保住国君的位置,那就当机立断除掉他!”
俗话说“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郑庄公也是够沉得住气的,一句“不急,咱们姑且静观其变”,把个公子吕气得差点没憋出内伤。
很快,公叔段就把这两个边城彻底据为己有,还强占了廪延地区,此时他已掌控郑国以北的半数领土。
公子吕又急匆匆地来见庄公:“赶紧动手吧,这样下去,你会被他取而代之的!”
庄公沉默片刻,定睛道:“公叔段野心昭然,但他没有公然叛变,这个时候我要是先下手,万一有人从中搅事,我反落得一个不孝不悌的名声。且再等等,他一旦动手,我立刻出兵,到时名正言顺将他拿下!”
就这样,在郑庄公的一再“沉默”中,公叔段“磨刀霍霍”,野心快速膨胀。他和母亲武姜里应外合,做好了偷袭郑都的准备。
另一边,郑庄公表面上不睬不理,掩人耳目,背地早已秘密安插探子,对公叔段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郑庄公22年5月,公叔段一声号令,叛军开赴郑都。谁知没走多远,便迎面遭遇强劲部队突袭,没等公叔段反应过来,背后又一行人马包抄上来。
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公叔段仓皇南逃。原来,庄公佯装外出觐见周王,其实已悄悄派出一支精兵埋伏在公叔段行军的半路,只等武姜和公叔段上钩起兵一举将其消灭。
京邑在西北,郑都在它东南。庄公穷追不舍,一路围追堵截,把个公叔段拖得筋疲力尽,直至撵到郑都东南的鄢城将其打败。落荒而逃的公叔段别无去处,又折向西北往共地逃亡。
从西北到东南,再到西北,公叔段生生被哥哥绕着郑国追杀了一大圈。这一场兄弟厮杀大剧足足让周边各国看得是目瞪口呆。
助纣为虐的武姜终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了小儿子,自己也被放逐且庄公誓死不与相见。
然而,郑庄公的内心却是痛恨与亲情反复交织折磨。一个叫颍考叔的边关小吏得知后,便带着供品去进献庄公。
庄公赐他饭汤,他却单单把肉挑出来说要带给母亲吃。惹得庄公触景生情,道出有母亲却不能侍奉的遗憾。
在颍考叔的劝导下,庄公最后与母亲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这一场手足相残的悲剧,始作俑者是母亲武姜。
父母的偏袒、宠溺,有时不仅会助长孩子的错误行为,还会造成孩子之间的矛盾和仇恨。
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公平、适当的爱才是父母与孩子们之间合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