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就是乾隆继后辉发那拉氏,她是清史中非常有悲剧色彩的人,其不仅惨,还烈。这么多失宠的女子,都是在沉默中死去,可这位皇后偏不,死前还和丈夫、一朝天子闹了场决裂。古有割袍断义,她剪发以示决绝:爱新觉罗弘历,我就是恨你,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就是这么狠。
当然了,母亲有罪,按理说祸不及子女,毕竟孩子身上还流着皇帝的血。“如懿”为大清生下了三个孩子,但是他们的下场都因为必然或者偶然因素并不美好。
首先是爱新觉罗永璂。历史记载,他只活了不到24岁,堂堂一个嫡子,生前却没有封号,没有爵位,也是够悲伤的。
乾隆十七年,十二阿哥降生。皇帝42岁,皇后34岁,两个中年人,竟然这才有第一个共同的孩子多少有些意外。当然,问题大概是出在母亲身上,因为此前乾隆已经有过十余子女。
永璂的身份,是嫡子,众人寄予厚望。前皇后生下过嫡子永琏,曾被秘密立储,永璂若是表现出色,也成“太子”,不是无稽之谈。乾隆给他的名字,似乎也有寓意:皇帝皮弁,前后有十二个缝隙,每个缝隙装饰五彩玉石,则为璂。
这个儿子,起码是离皇帝最近的。
但是很显然,生母的遭遇影响到十二阿哥的未来。继后出事那年,他年仅十三岁,父子离心。
古籍是这么记载的:二十岁时,皇帝命永璂主持修《御制满蒙文鉴》,用了大概四年修好,乾隆还挑挑剔剔,觉得字里行间有所纰漏。但是最后好歹说了句“你也辛苦了”。永璂在文章里写“听到这句话,我既感动又幸运”。想要得到父亲认可,小心翼翼。
封王爵这件事上,康熙和乾隆习惯颇为不同,康熙在儿子十几岁时,就有所封赏了,可是乾隆的儿子们,混到二十多岁,还是光杆司令的,也很常见:例如五阿哥永琪,死前才成亲王、嘉庆,29岁封爵。那么,永璂的无封无爵,并不证明乾隆刻意为之,可是仍旧有点遗憾。
前面说到,“如懿”生第一子时34岁,即便放在现代,也属于高龄产妇,在医疗水平限制的古代,更有生命危险。可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婚后近20年不育的人,在生下十二阿哥后一年,立刻就生了五公主。
很可惜,女孩没活过两岁,便一命呜呼。曾读过一篇科普文章,古时若幼童死于两岁以前,多半是从娘胎带病。辉发那拉氏在生子以后,四个月内快速再孕,似乎影响到公主的健康。
不过好在,弘历与皇后很快就从悲伤中走出,“如懿”又怀了十三阿哥。
有个有趣的细节,可以拿上来推敲一二:五公主死于乾隆二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十三阿哥则是生在乾隆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前后相差八个月,若按照十月怀胎计算,女儿病逝时夫妻二人已经知道再次怀孕,这是否可以少许地缓解丧子之痛呢?
《清史稿》记载,皇后的幼子也很不幸,只活到一岁半,乾隆非常伤心的将他与那些死去的儿子葬在一起。
纵观辉发那拉皇后这一生吧,几乎就是“悲剧”的代名词,我们所能想到的情节,要么是“得不到”,要么就是“已失去”。
在宝亲王府邸,明明是福晋,可只能为侧,正室有富察。入宫以后,皇帝身边莺莺燕燕,纯妃、高贵妃、嘉嫔都比自己得宠。好不容易做了皇后,乾隆还要多次写诗道“新不如旧”。没关系,起码我还有权利…但…那又怎么样,我大不过太后。看着一个个比自己进宫晚的人都有了孩子,可是她却不孕。这是辉发那拉的“得不到”。
人生总有个节点,峰回路转。荣誉有了,地位有了,孩子也有了。可是紧接着,孩子们死去了,仅剩下永璂一人,乾隆还不怎么疼。南巡路上,皇帝放纵,自己规劝了一句,却遭到警告。剪头发只是个动作,这动作背后暗含的,才是目的:没关系,这些我都不要了。这是辉发那拉的“已失去”。
后记:
本文参考资料:《清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