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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中后期,内阁首辅的职权趋近于宰相,大多都是皇权附庸下的“代言人”,嘉靖朝中后期首辅严嵩的为官之路,可谓跌宕起伏,从“庶吉士”到辞官回乡守孝,再从翰林院编修到国子监祭酒。
最后得好友提携从礼部尚书一路做到内阁首辅,严嵩为官数十载,最后却得到了“佞臣”的评价,后世对严嵩也多持否定态度,但现实中的严嵩远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要知道,嘉靖帝执政中后期开始出现怠政的行为,而他之所以选择严嵩主持大局,正是看重他“顺从”的品质。
毕竟皇帝不可能把权柄交予一个他控制不了的人。严嵩的为官生涯就是在为嘉靖收拾各种烂摊子,那么严嵩倒台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一、官场波折
严嵩出身庶民,在二十五岁之前,他的仕途可谓顺风顺水,在进入翰林院不久,母亲离世的消息让严嵩大病一场,不得不辞官回乡守孝,之后又接受杨廷和的邀请,再次回到翰林院为官。
到四十多岁时,严嵩在南京翰林院谋了一份差事。本该在南京待到退休的严嵩迎来了事业的转机,嘉靖帝意外上位之后,在朝中搞起了“大礼议”,公然与臣权展开对抗,树立威信。
这时的嘉靖需要培养自己的嫡系,而当时嘉靖的马前卒中有一个叫桂萼的人,是严嵩的同乡,同时也是他的贵人。随着嘉靖帝在“大礼议”中占据上风,严嵩也顺着这股力量被再次调回京城。
在嘉靖朝中,严嵩可谓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礼部尚书,不过真正让他步入内阁的还是嘉靖“称宗府庙”事件。这次事件更加像是“大礼议”的升级版。
不过这一次的道德制高点显然不在嘉靖手中,毕竟他的父亲没有做过皇帝,自然没有资格进入太庙,而这时正是“考验”众臣站队能力的时候,焦点自然在时任礼部尚书严嵩的身上。
这次,严嵩选择了迎合嘉靖,他先后上表《庆云颂》和《大礼告成颂》,公开表达对嘉靖决定的支持,而正是这次事件,让嘉靖觉得这个人可以当做自己人来培养,这时的严嵩已经五十八岁。
其实,严嵩这么做在当时那个处境之下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就算他高风亮节,反对嘉靖决策,结果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而且所谓的气节之士,背后也大多隐藏着阴暗的动机,之后东林党事发正验证了这个观点。
二、嘉靖首辅
嘉靖二十七年,严嵩再一次顺应了嘉靖的意思,将夏言推翻,而自己则坐上了内阁首辅的宝座,而嘉靖之所以选择严嵩,更多地是考虑到这个人可以为自己所掌控,而且也具备处理朝政的才能。
其一,严嵩无条件支持嘉靖的任何决策,想方设法也要按照皇帝的旨意去办,自然受到领导的赏识。
其二,嘉靖中后期懒政、怠政,需要有人出面主持大局,但整体工作还需要符合嘉靖的心意,严嵩纵横官场数十年,能够揣摩嘉靖的心思,办的事也符合嘉靖的要求。
其三,严嵩在朝内树敌众多,很难形成决定性的力量,内阁首辅处在百官内斗的焦点位置,以严嵩压百官,以百官制严嵩,是凸显皇权的重要形式,只有朝臣内斗,明朝才不会生乱。
其实,严嵩在掌权时期也做了许多善事,最关键地一点在于制定先南后北的军事方针,于北实施积极防御,与蒙古部落周旋,维持边关稳定,于南主张肃清倭寇,并提拔了一批军事人才,为胡宗宪挡下了很多压力。
三、倒台原因
当然,严嵩掌权时的贪腐问题也很严重,但是与之后的徐阶而言,也是小巫见大巫了,而后世痛骂严嵩,主要是他太听嘉靖的指令了,以至于不惜侵害百姓的利益。
而官场上树敌众多,也是严嵩倒台的原因之一。不过导致严嵩真正垮台的根本原因则是嘉靖的心意,毕竟嘉靖也老了,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嘉靖直到严嵩有贪腐行径,也知道他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过面对这位老臣,嘉靖最担心地还是他对下一任皇帝的影响。为了给儿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嘉靖帝不得不把严氏父子除掉,而贪腐问题无疑是最直接、最简便的由头。
就像后来的乾隆与和珅,群臣之间通力合作,维持着清朝的繁荣,不过嘉庆帝显然对此并不买账。严嵩自身存在很多污点,但身居高位之人,又有几个人的身上是干净的呢?
背负的责任不同,所做的事也可能会超出常人的想象,不过严嵩身上的骂名,有很大部分都是替嘉靖帝背的黑锅,历史在评判人物的时候也需要公正客观。
严嵩的为官之路堪称传奇,但是总体来看依然可以说是被运气眷顾的人,几经坎坷,最终坐上了内阁首辅的宝座,嘉靖帝深谙帝王之术,选择严嵩更多地只是看重他的“老实”,不过事实上严嵩也确实做到了对嘉靖的绝对忠诚。
至于后来除掉严嵩的过程,群臣二人的缘分也算是走到尽头,为了大明江山,嘉靖不得不除掉严嵩父子,而群臣合作数十年,也难免会惺惺相惜,只是严嵩更多地背负了骂名,嘉靖时期的明朝已经出现衰落的迹象,这与嘉靖的怠政不无关联。
参考文献:《明史》